2014年6月21日 星期六

2014年夏、環台筆記Ver. 1.0

 在這趟旅程之中,我留下的文字其實不多,電腦壞了,我藉這個理由,筆記本裡也沒寫太多東西。一整趟旅行,我也沒讀什麼書,帶了七本,有些是連翻也沒翻,只有村上春樹的《聽風的歌》有翻了一些。在墾丁的淳青背包客棧有讀了最多,讀到老鼠和「僕」相識之後,因為那裡的人實在無聊,成群結隊的旅行者,在自己的團體和其他人之間,架設了一道高牆。因此他們的旅程只有,景色和早已認識的朋友。
 那我為什麼沒寫什麼字也沒讀什麼書呢?開車的時候,我幾乎是沒辨法寫字,只能聽音樂,看看外頭的景色。但是說真的,車內並不是個很好的聆聽音樂的環境,除非能有一台像《1Q84》裡的大型Toyota Crown,應該吧,我也懶得查證。我開的是Yaris,小車,隔音效果不好,若要好好地聽到音響傳出來的聲音,就得把音量調得很高,但是對於耳朵已經受傷的我,這會是傷害。所以我會戴上Er-20耳塞,把音量調到最到,Max64。一般開車行進約是10~30之間。

 那我在下車之後都在幹嘛?我忙著和人相遇,我變成了社交機器。這裡的機器並不帶有貶意,而是,「哇」,怎麼原來我並不孤單,和我差不多的人,怎麼在我的旅程裡,遇到了,而且還是好多好多。那原本我居住的地方是怎麼了,人的數量絕對會比東部來得多,我竟然沒有興趣去認識半個。到了這裡,前一杪還是完全的陌生人,怎麼下一秒,就開始相知相惜了。我曾經因為覺得沒有人懂我,會覺得認識凡夫俗子,沒什麼意思。漸漸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最後沒人要和我去旅行,我只好一個人上路。不過以結果來看,這樣竟然是好的,我沒有被同化成無趣的人,我想改變自己,做些以前沒做過的事。可能世界上和我有差不多處境的人,也都和我有差不多的想法。我們都想逃離牢籠唷,而這牢籠竟然是人為的無形牢籠,而某些地方就會吸引這樣的人。這裡我想說的是,I am alone, but actually not really alone.其實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人和自己一樣,敏感、關心社會議題、閱讀、音樂、喜好親近自然、創造東西、…………。
 我都在閱讀「人」。這麼說好了,西部的人像是路上的傳單,送上門來,也不見得想看,然後天天都有。就算讀了呢?那好像也和自己的生活相關不大,並不會留下太多的印象。至於東部的人,不管是旅行者或當地人,都是會讓我想認真閱讀的書,我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好好地讀。但是,時間卻有限,只能把握分分秒秒,往往是還沒有讀完就離開。雖然沒能繼續讀下是,但是已經把讓自己眼睛一亮的句子、格言,整整齊齊地抄在筆記本裡了。
 總之,我一個人旅行,在旅途中遇到同樣也是一個人的旅行者,或是去啟發別人的想像,讓別人也在未來想試著一個人旅行。我曾經去過澳洲,來自世界各地的單人旅行者的確刺激了我的想像力,我以前也是認為,旅行就是得三五成群。
 可是,這一次完全顛覆了我的既有觀念。一個人旅行會成癮!這很像喝酒,一開始的第一口,其實是不舒服的。但是只要跨出第一步,後來的就輕鬆了,而且身體也開始習慣那東西進入體內產生的變化。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回到家之後,我什麼事情都沒做,也沒動筆寫些什麼,也沒整理照片,原來我在「宿醉」,hang over了。接下來我會有戒斷期,cold turkey,一定得完全清醒之後,才有辦法回復原本的生活。不過有趣的是,大腦已經從此改變,我又成長了。以酒來說,我不是酒鬼,我喜歡喝酒,但我不依頼,我不會天天喝。旅途中認識的朋友也是,我不能天天和他們在一起,我最後還是得離開他們。但是!我喜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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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是生活困住了人們?是人們囚禁了自己?」宜蘭的娟在Line上這樣問我。
 「當然是人們囚禁自己呀,」我說。「因為缺乏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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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快接近中午的時候離開花蓮的晴天客棧,可能吸到太大口的新鮮空氣,我在花蓮市區迷航了將近一個小時,不停地在鄉間小路轉呀轉啊。也有一次心想可以沿著河堤走,就可以通往海邊,可是最後是此路不通,Dead End。我在好狹窄的路上死命地旋轉方向盤,一下子逆時針旋轉,一下子順時針旋轉。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正在吃高雄的麻花捲,這麻花捲和鹿港的不同,鹿港的比較膨鬆,而且外衣會裹一層厚厚的糖衣,上頭有蔥花和白芝麻。而高雄的麻花捲很紮實,得慢慢吃才行,有些硬。外衣只有薄薄的糖粉,和少許的黑芝麻。那一包大約一個拳頭大,我只在都蘭和兩位香港朋友分享,一人吃了一根,之後就放在車上,沒再去動它,因為實在是太硬了,真不曉得發明這種零食的人,是年輕人還是老人,我那時候這樣想著。
 但迷路的時候,快接近中午,我早上只吃了一根大香蕉,所以只好拿它來果腹。當我順利找到離開花蓮的路,同時麻花捲也吃完了,一根也不剩。吃的時候,我只是下意識地用右手伸進塑膠袋裡,拿起一根麻花捲,接著送進嘴裡,機械式地上下咀嚼。神奇的是,因為我嚼地很緩慢,全部吃完竟不覺得下顎的肌肉痠。可能我在咀嚼的過程之中,會完全停下來,而且每次的時間都很長,有三十秒之長吧。
 於是我繼續我的旅程,一路向北,接下來的目標是宜蘭的烏石港。又回到了海岸邊的公路,我的右手邊是太平洋,Pacific Ocean,左手邊是中央山脈,Central Mountain Range。這裡和西部不同,西部的海岸公路幾乎沒有什麼高低起伏,只有在新竹和苗栗有些許的台地。而台灣的東部可以說幾乎都在山和海的包圍,屏東到台東南部的海岸線是中央山脈、台東北部到到花蓮市是海脈山岸、離開花蓮市之後又回到中央山脈一直到蘭陽平原。

 而我個人認為花蓮市到宜蘭的路段最為壯闊,理由是我哭了三次。我離開花蓮之後,陷入一種愁悵的情緒裡頭,我思考著,這兩天以來,在背包客棧裡相識的人,我們在短時間之內,認識彼此,並相知相惜。但是也在短時間之內我們就得分離,未來最有可能的是永遠不再見面。因為這樣,那時候我不明白是因為壯闊的風景讓我哭泣,還是因為和旅途中結識的朋友分離。但是當我沉澱了好一陣子,再動筆回顧過去,我閉上眼睛回想那時候所見的,那喉嚨緊縮又開始了,我才知道,看見美好的事物,感動落淚竟然和哀傷落淚一模一樣。我以前未曾像最近這樣容易落淚,我被社會強加了規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我是社會需要的樣子。但是當我捨棄了社會強加在我身上的價值,我解放了,我留長我的頭髮,也盡情地哭泣,同時不停地質疑社會的一切。
 我又想到娟問我的問題。

 「你說是生活困住了人們?是人們囚禁了自己?」

一但我從牢籠裡出來了,我怎麼還會想要回去呢?Free as a bird。

2014年6月7日 星期六

聲易光難之我黃化了


  身為一名半專業的單人派對策劃兼執行,身上準備一顆小型喇叭,以便隨時隨地播放音樂。不過外太空和水底以外,我如果能到那種地方,我要盡可能地集中我全部的感官。要是我身上有筆電或平板之類的上網工具,以現在wi-fi環境和行動上網裝置的普及,我不需要帶一大堆黑膠和CD,就可以播放音樂,雲端DJ是可以實現的。
誠如上頭所宣稱的:Sound Beyond Size

  可是光卻是大問題。為什麼是大問題,以下我就試著探討。
  我從小就打日式電玩長大,從小就習慣聲光的刺激的劇烈改變。RainReader說過,人會不懈追求聲光刺激,而且容易麻痺。所以當我開始營造派對氛圍,我先從音樂開始、再搭配酒精,也可以說是同時。我從國中開始接觸西方音樂,Backstreet Boys是我的啟蒙。持續到今天,我的音樂庫依然不停擴張,我有自信放出不錯的音樂。
  電玩世界的光是扁平的,不論是8-bit的FamilyComputer,還是到今天的天曉得它幾位元的PS4,畫面的輸出終點都是2D的電視螢幕。我偏好2D遊戲,特別是進入PlayStation和SegaSaturn的3D黎明期之前的,FamilyComputer和SuperFamiCom,我是點陣圖的狂熱份子。我特別喜歡這種在受限制的狀態之下,所開發出的創意。
  光的增加、減少;變換燈源位置,變換了之後還可以調整角度、光的強弱。以我的房間來說,目前有三個黃色燈具,和一根日光燈。日光燈用的機會是越來越少。再加上影子的運用,雖然我還沒有餘裕買旋轉燈飾、水晶吊燈,但我可以控制出動態的影子,如在風鈴旁邊打一盞小黃燈,再用電風扇稍微吹到一點,這樣一來,有光有影還有聲音!

(原本是想在臉書發佈的狀態,可是卻覺得可以越打越長,就變成部落格文,如此一來還可以想圖片要找什麼來搭配,設計魂一整個燃燒。)

2014年6月7日,阿花阿花的船長光矢宣佈棄艦,本文近一年是不會更新,因為還有更大的道還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