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Velvet Underground & Nico同名專輯,除了Andy Warhol的黃香蕉到今天仍然是常會出現的反叛元素,但是當時的銷量卻是差強人意。不過,出現了一個都市傳說,傳說當時買了這張專輯的人,後來都組了樂團。
我是在大學的時候接觸到Velvet Underground,好像是因為讀到捷克的絲絨革命才曉得這個遠在紐約的地下樂團,是怎麼地廣泛影響整個世界。那時候我也在潘的介紹之下,開始使用AllMusicGuide,因為我的資訊搜尋癮太重,樂手或專輯一定先上AMG查過;電影看完一定IMDb查過;認識一個人,一定先人肉搜索過。所以,我查了Velvet Underground,驚訝地發現,僅發行過四張專輯,而且!每張專輯都是5顆星的評價。
這張專輯我在應該是在當兵前買的,最晚不會超過退伍。我記得我曾經在車上放過這張專輯,可是身旁的苦氏覺得連續的噪音讓他煩悶,其實我也有一些,只是我是硬著頭皮聽,就像硬著頭皮讀《東方主義》一樣。我只好順從他人的意思,將香蕉放回已經變黑的香蕉皮,我把香蕉皮分成三個部份,因此有三條線得綘合,最後我再把蒂頭用快乾黏合上香蕉皮。
可是在今天,我感覺到這張專輯的好,我的感應像是電流一樣的迅速,敏銳的感知能力,藝術鑑賞力的提升,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今天的狀況如此驚人,惟一能確定的是我可以聽得很清楚,能聽得出經過刻意安排的噪音,深藏在表象之內的美好。
Sunday Morning 和Femme Fatale因為安排在A面,相較之下,第七首的Heroin,我就比較少聽,尤其我在聽專輯很少刻意挑某幾首來聽,總是像讀書一樣,從頭開始聽。但今天Heroin給我的感覺是,這絕對是B面第一首。容我使用焦元溥用來形容貝多芬的第二十九號鋼琴奏嗚曲,開頭與結尾的詞,妙不可言。對,妙不可言。突然之間,我好像完全可以理解這首歌的聲響、噪音、Lou Reed的唱腔,雖然依然沒看歌詞,但是理解歌詞以外,完完全全沒有問題。妙不可言的開頭、妙不可言的結尾。
不過,我想我對於聲音的描述能力依然不足,不足以寫出半個字,我只好試著評論歌詞,藉這個機會,看看歌詞。早就已經知道Lou Reed的作詞可以堪稱紐約地下音樂界的詩人,而且絕對是桂冠等級。或許我可以透過Lou Reed的歌詞,一窺樂物的樣貌,讀得深,說不一定還能感同身受。
順著歌詞,順流而下。雖然中間曾被打斷二到三次,不過最後我還是找到適當的時機,切入音樂裡面,找到起乘的時機。我最喜歡最後一段:
'Cause when the smack begins to flow
Then I really don't care anymore
Ah, when the heroin is in my blood
And that blood is in my head
And thank God that I'm as good as dead
And thank your God that I'm not aware
And thank God that I just don't care
And I guess I just don't know
And I guess I just don't know
直覺是好厲害呀!「感謝神哪,我和死了沒兩樣。謝謝你的神,反正我也無所謂唷。」可是在感到厲害之後,疑問就來了。Lou Reed是在使用海洛英的時候寫下這些詞嗎?如果是的話,是在藥效開始、最強烈、還是消退的時候寫下?又或者是用回憶的方式,回想使用海洛英的時候,身體的狀態,透過沈澱,抽解出感受,再化為文字?好多好多的疑問,不光只是這兩種。但也似乎沒有終極的解答,若是非得要終極的解答,搞不好也會得到42。到頭來,我能夠做的,也只有盡力地提升藝術鑑力,讓我的腦波和音樂同步,把聽覺以外的感官都封閉,僅留下聽覺,再用我的腦「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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