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9日 星期二
Marlboro Man(小說試寫I)
我是一個自動販賣機的補貨員兼司機,平時在開車的時候,我習慣聽格藍.顧爾德演奏的郭德堡變奏曲,一邊幻想著澳大利亞的的深藍色天空。我戒菸之後,才驚訝地發現,我住的地方,空氣糟透了,原來吸菸讓我過了十年的慘日子,甚至我還會把自己關在密閉的空間吸菸。像KIZUKI一樣,用橡膠管引排氣管的廢氣到車廂裡,再細心地用膠帶把窗縫黏貼好。不同的是,我得重複一萬次以上,才有可能死亡。
紅色是我平日最常見到的顏色,我曾經每天一打一打地拿著紅色的可樂,抽著一包接著一包的紅色萬寶路。如今回想起一根接著一根,用上下唇含著濾嘴,點火然後用力吸一口氣,點燃菸草的,反覆循環,就深深地覺得,現在戒了菸真是太好了。
戒了菸滿一年之後,我用戒菸的方法,把看成人影片給戒了。戒了看成人影片三個月後,連花錢買女人也戒了。我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的朋友,每一個都驚訝地張開嘴巴,下巴閤不起來。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只是突然覺得那些事情佔據了太多我的時間,阻礙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想要不被打擾而已。
我喜歡寫作,一有空的時候,我就會神經質地打開我的筆記本,用黑色的中性顏料筆寫寫字。我的字不好看,我有自知之明,甚至有時候連我自己也看不懂,我只是讓我的心流動在紙上,因為讀過「白紙黑字」這樣一個四字成語,只要是買筆,我總是儘量買黑色的。這可能和我也喜歡讀書有關,書的印刷最基本的就是印刷成黑字,而這也是我看過最多的顏色。小說、漫畫、貓熊。
但是我和紅色似乎也挺有緣份的。休假的時候,我常花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待在一家名為Nunchuk的咖啡館,這家咖啡館的門框就是紅色的,騎樓的柱子是紅色的圓柱,木製的板凳上,放了兩個紅色的鐵質容器,兩個都有U型的把手。一個稍大又胖又矮、另一個稍又高又瘦。看樣子是裝水的容器,可是卻未曾看過裡頭有水,倒是板凳底下放了一個粉紅色的水盆,看就曾目睹帶著狗前來的客人,拿來裝水,可見咖啡館的經營者,不光是讓人賓至如歸,就連寵物也設想到了。
紅色,我想。這並非我在別人問起我最喜歡的顏色的時候,會回答的顏色。可是為什麼紅色會在我的人生裡佔有重要的地位呢?我曾經在一個夏天,一個會讓人想天天穿著衝浪褲和夾腳拖鞋的夏天,在IKEA買了紅色白色相間的被套,經典的圓點設計,除了附加的兩個枕頭套是紅底白圓點,被套是雙面不同花色的設計,一面是紅底白圓、另一面是白底紅圓。至於為什麼會選這一個我忘了,但我還記得的是,我原先是中意黃色的被套,黃色正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可是我最後卻捨棄了黃色,這給我了些微的愁悵,妙不可言的愁悵。
紅色萬寶路,Marlboro Man,我把紅色當成圖騰般地祟拜,我在吸菸的人生裡,一直是Marlboro的忠實顧客,忠誠度十分地高。甚至當我遇到抽紅色萬寶路的人,我就會先有刻板印象認為這人一定聊得來,我們八成都共同服贗在Marlboro Man的圖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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