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1日 星期三
寒流來的早上的十分鐘
至此,倉頡輸入法應該練得差不多了。熟習字根的按鍵排列位置大約花了一個星期,感覺像是資料覆寫似的,要把先前使用的嘸蝦米給覆蓋上。接下來是倉頡的拆字法則,也沒什麼問題,很順暢地一路走下去。熟悉拆字後,開始在網路上找範例練習,後來真不知道該練什麼,想到以前嘸蝦米的發明人劉重次曾說過,會嘸蝦米輸入法連佛經也能看打,先是想到了大悲咒。當然,倉頡輸入法身為拆字輸入法的一員,遇到佛經當然也是迎刃而解。佛經沒問題,經典沒問題,來個道德經好了,中間打膩了,想說來個小說罷。於是從西遊記、紅數夢、到三國演義。包含標點符號,目前打了將近六萬五千個字。可以用倉頡輸入法來寫文章了,看打可以進階到心打,也就是在心裡浮現字的樣貌,在心裡拆字,最後鍵入。
2013年11月3日 星期日
中文輸入法
大約五年前就動過改練倉頡的念頭,不,更仔細想,是在當兵的時候第一次造訪天龍三溫暖,用了裡面的公共電腦,嘸蝦米輸入法的缺點便顯露出來了,沒有辨法走到哪用到哪。理由很簡單,嘸蝦米輸入法是付費軟體,不像倉頡是免費軟體,Windows作業系統已經內建。所以一臺電腦要能夠用嘸蝦米輸入法輸入中文,首先要購買軟體,然後安裝到作業系統。一般人在購買軟體就會出問題,可能大部份的蝦米族用的是盜版軟體。不諱言,我就曾是盜版軟體的蝦米族。但隨著思想的轉變、觀念的調整,漸漸有了使用正版軟體的觀念。就這樣,我又開始進入中文輸入的黑暗期。但這一次還有用嘸蝦米八年多,根深蒂固的習慣,得重新建立廻路。像剛才的「習」很順手地便打成了嘸蝦米碼的「ED」,嗚呼。
PS:累啊,沒幾個字,打了一個半小時多。
PS:累啊,沒幾個字,打了一個半小時多。
2013年5月23日 星期四
思考二三事
以前的我發呆的時候到底都想些什麼呢?現在的我在想什麼?我坐在工成號的藍色八噸貨車,聽著柴油引擎發出的轟轟聲,望著窗外的風景,我沒有說話,只是想,那些風光是我未曾在早晨的雨天看過的;看看左邊的自均和小弘,我沒有說話,只是想,想像許家的日常,鮮活的影像,我可以鮮活地想像。可是我想不起過去的我想過些什麼。
小學六年級,有一次發呆被導師點名,奚落羞辱了一頓,她說了些什麼我記不得,就連當時被點到名之前在想些什麼我也不記得了。能記得的只有那個場景,被點到名字那一刻,我嚇一跳,抖了一下。話語我記不得,完全記不得了,我有沒有答有也完完全全想不起來,但是講檯上的名為「教師」的人,講話的表情是可怕地嫌惡,同學的頭紛紛轉向我的方向,眼睛中帶有譏笑的成份注視著我,我都還能記得。
別說是十五年前小學的課堂上,就連兩年前在澳洲的時候,坐在傑夫的白色豐田HI-Ace的副駕駛座那段漫長的時光,在想些什麼我也記不得了。因為我不大常和傑夫在開車的時候說話,所以我只是不停地想,不停地想。想著想著就打瞌睡了,但立即就會聽到,「艾迪,睡著啦?」,在廣大的澳大利亞的公路上,我有許多時間都是這樣渡過。
這種狀態人稱發呆,但其實腦袋卻是動個不停,轉呀轉的,和睡覺之前閉上眼睛,在入睡之前思考事情的狀態幾乎可以說是相同,怪不得也有人稱這種狀態為白日夢。呵呵,常常白日夢做著做著,就打瞌睡了。
思考是件好事,可是只是思考,通常會遺忘,想著的同時還容易睡著。但是思想若能夠輸出,那麼腦熱起來的區塊就不大一樣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力量就完全不同。輸出的方法有:書寫、言語、運動。
先從比較簡單的運動講起,舉個例子,前兄弟象游擊手葛雷諾,看見球從本壘方向而來,二至三個強勁的彈跳後,以右手手套接球,再以右手拿球傳向一壘。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和大腦有關,以我的說法就是想法的輸出。台灣的國民中學是這麼教的:反射動作就是不經過大腦的身體反應,如膝反射、眨眼反射。以葛雷諾來說,當他看到球的時候,如果想的是吃冰淇淋的話,那麼球也只是穿越防線形成安打。
書寫呢,就是想什麼寫什麼。這很容易理解,但是寫作卻是困難的,思考並不以語言做為思考的唯一方式,有更多的思考不是以語言,像是視覺的圖像、聽覺的聲音(除了語言)、嗅覺的味道、味覺的味道、觸覺的感覺,我可以這麼斷定,這些感覺若是能夠回憶,一定是先於語言。比方說在被人觸碰身體,大腦就會反應,連帶著就會思考,才會有感覺。所以我認為筆墨難以形同,絕對是個偷懶的藉口,只能說是該寫作的人,懶得用有限的文字,重現五感等感受。我相信,越是能夠試著描寫,當大腦漸漸熟練之後,一定會越寫越多,越寫越精確。
言語:舉個簡單的例子:想像與某個心怡許久的異性相處在一個正方體的空間裡,這時候不斷地有想法出現,「該不該講些什麼?」、「不知道開了口會不會感到緊張?」、「要講嗎?」、「他/她對我的看法是什麼?會不會覺得我很愚蠢?」、等等之類的。但是這些想法只在腦袋裡成形,不說出來一點力量也沒有,時間過去,Game
Over,非要正確地說,是連Push
Start也沒做到。當然,言語也是越用越熟練,越不會講就更要試著去講。
不過話又再說回來,說話和寫作的同時也是在運動,既然我推崇思考,那麼不斷地寫作和找人說出心中的想法,一定能對思考更有所幫助。
另外,戒菸我相信也對大腦有絕佳的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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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架構並不是很完整,專注力也只能維持一個小時,待思考的輸出能力再精進一些,再回頭過來重新整理。
2013年4月24日 星期三
夏天
她是在我熟睡的時候進來我房間的,我好像夢到我的房門打開,歪七扭八的木質地板發出吱喳聲。我不記得我有沒有張開眼睛,我唯一能明確地記得的是,她待在我的身邊。
當我醒來的時候,她平靜地沉睡著,我並沒有叫她,只是讓她安穩地繼續沉睡。我走到低嗚的冰箱前面,打開不帶任何感情的冰箱門,拿出了一罐金牌啤酒,套上前年去澳洲打工旅遊時,帶回來的罐裝啤酒套,靜靜地坐在書桌前面,默默地開始喝啤酒。
她依然平靜地睡著,我能聽得到她平順又安定的呼吸聲。不可思議,這讓我感到平靜,我沒多思考些什麼,打開黑色的筆記型電腦的上蓋,按下鍵盤右上的電源按鈕,呆呆地望著黑色螢幕發出光芒。
第一部電影是韓國電影,我很專心地看著。看完之後,我再回到依舊低嗚著的冰箱前面,再度打開不帶任何感情的冰箱門,拿出了第二罐金牌啤酒,把空罐從啤酒套裡拿出來,把新的啤酒往裡頭套。回到書桌前面坐下,繼續看第二部電影。她依然平靜地睡著,連翻身也沒有,看樣子她並不打算甦醒。
第二部電影是台灣電影,我更專心看了。電影看完的時候,第二罐啤酒也喝完了。我看了看她,還是保持著和我醒來之後看到的一樣的姿勢,呼吸的頻率依然沒有改變。這時候天已經悄悄地黑了,不過我還是不打算喚醒她,我一個人到樓下去,把昨天晚上煮的咖哩,用微波爐加了,添了兩大匙的白飯,就這樣一個人專心地吃,既沒有拿出今天的報紙,也沒有打開永不休息的電視。
第三部電影是香港電影,但是這一次我沒辦法專心地看。不過理所當然地,在觀看之前,我第三度回到依舊低嗚著的冰箱前面,第三度打開不帶任何感情的冰箱門,拿出了第三罐金啤酒。這部電影的抽菸場景實在太多了,而且我因為不專心的關係,坐不住,只好離開房間,到頂樓抽菸。
我抽的是紅色萬寶路,淡褐色的濾嘴,上頭有米黃色不規則的細小圖案,像是隨意地吐幾口口水到地上形成的圖案。抽菸的同時,竟然開始想事情了,將近四個小時因為一直看著電影,沒閒功夫思考的腦袋動了起來。我突然想到,今天怎麼喝的會是啤酒呢,不是喝雞尾酒喝了很長一段時間嗎?想到這裡,喝了一小口冰涼的啤酒,抽了一大口的濃厚的菸,煞有其事地把頭仰起,厚重地將菸從身體裡吐出來。我繼續思考,該問的問題應該是昨天怎麼會買了三罐金牌啤酒呢?我想弄清楚為什麼,但是菸已經抽得火紅色的菸頭距離濾嘴不到零點一公分,我只好放棄思考,接著把菸本身拿離開我的身體,再把火紅色的菸頭用食指彈了兩下,彈離了菸本身。
回到房間,房門一打開的時候,房間裡的聲音就只有她那讓我感到平靜的呼吸聲,但是我卻不能讓我的腦袋動起來思考些什麼,我只是機械式地回到書桌前面坐著,繼續邊看電影邊喝啤酒。
這電影我沒有看完,心情非常地混亂。不像看前兩部電影,剛好都是電影快結束的時候,正好把啤酒喝完。我並沒有邊看電影邊注意時間的經過,控制喝啤酒的量,只是身體渴求酒精恰好和電影的長度配合。而第三部電影,我在電影可能還不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把啤酒喝得精光,於是我睡著了。
我不記得我回到床上的時間,有沒有驚動到她。但我唯一記得的是,隔天醒來,她的身體離開了,她平靜的呼吸聲也從我房間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外頭車水馬龍的噪音。
我起床之後,往高球杯倒了一杯滿滿的水,咕嚕了三次就喝完了。昨天混亂的心情,似乎因為這杯早晨沁涼的白開水,變得透明。昨夜在陽台的一根香菸的時間裡的問題,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夏天來了。
但是她走了。因為她一整天沉睡,被子蓋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的,連她穿什麼樣的衣服,穿什麼樣的鞋,我也還不清楚,她就走了。因為我太專注在看電影和喝啤酒,就連她的面容,也沒用心地注視,她就走了。記得的只有她的呼吸聲,那讓我感到平靜的呼吸聲。
2013年4月15日 星期一
歡迎來到孤寂的國度
任何人只要能連上網路,就擁有入國的資格。這裡提供了現實生活不存在的社交空間,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裡交到現實生活裡接觸不到的朋友。對於不擅長社交的人,還提供了各式各樣和社交行為掛勾的遊戲,讓人在玩遊戲的過程之中,也能得到和朋友的互動。
這個國度非常的乾淨,看不見酒精、尼古丁、藥物成癮的人,因為這裡提供了更加刺激的事。任何人都可以告訴其他人,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或是把自己的照片分享給其他人觀賞。這裡的隱私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人的想法,透過網路的中介,立即地發佈給朋友,甚至是網路上所有人,像極了新世紀福音戰士的人類補完計畫。
可是,這對於高度敏感的人而言,似乎過度刺激了。因為高度敏感的人對於他人的想法、情緒特別的敏感,甚至牽動到自己的情緒。原因在於,這個國度原則上是沒有隱私,縱使有過濾的機制,這就像是現實世界的法律,法律確實存在,但平時不會在意他的存在。也因為這樣,朋友的情緖,不論是正面的想法,或者是負面的想法,透過國度的運作機制,全部塞到腦袋裡。
「這樣不知羞恥的人,遲早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真想不到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人,竟然可以為了如此的小事,出口傷人。」
「會喜歡這些東西的人,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真想打開這些人的腦袋,檢查看看。」
回到現實,重新思考何謂朋友。朋友不見得能夠天天見面,因此能說得上的話,大部份是放在心中的,等到見了面才會一吐而出。更不用說,深層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說給泛泛之交聽的。但是在這個國度的裡交到的朋友,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會有新的想法要說,每個人身在什麼地方都要努力地告訴朋友。可以說是直來直往,要說出想法相當的容易。而在這個國度的人,也時時刻刻,每分每秒想知道朋友的近況、正在想什麼、去了哪些地方。這是真正的朋友嗎?怎麼感覺起來像是拼了命要掌握男、女朋友行蹤的人;拼了命要向男、女朋友報告自己行蹤的人。
另外還有一點,想法的具現化,過於容易。朋友的想法變得看得見,而且記錄下來。這和口語的情況不同,原因在於平時口語無需特別記錄。但是這個國度提供的就是這樣的機制。
孤寂的人最終還是孤寂,歡迎來到孤寂的國度。
2013年4月14日 星期日
強尼.渥克.達波爾.布萊克
酒喝多了,話也就跟著多了。但是,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呢?
從12點到現在3點50分,將近4個小時,隨身瓶180ml,喝了約160ml吧。很可惜,我又玩了Candy Crush Saga,前一篇的悔過書並沒有發生效用。可是今天邊聽爵士樂邊玩,罪惡感降低許多。聽了Ellington Duke、Louis Armstrong、Count Basie。
算了吧,太醉了,什麼話也不想說,聽音樂吧,Suede正好。
從12點到現在3點50分,將近4個小時,隨身瓶180ml,喝了約160ml吧。很可惜,我又玩了Candy Crush Saga,前一篇的悔過書並沒有發生效用。可是今天邊聽爵士樂邊玩,罪惡感降低許多。聽了Ellington Duke、Louis Armstrong、Count Basie。
算了吧,太醉了,什麼話也不想說,聽音樂吧,Suede正好。
2013年4月11日 星期四
有關Candy Crush Saga的悔過書
在瑪莉的陪伴之下,我決定懺悔。
今天七點半起床,因為昨晚八點就熄燈。但是我竟然玩CCS耗了八小時,而且這還只是白天。再加上晚上……噢,我不敢算了。
看到《1973年のピンボール》的某段,幾乎是邊看邊哭。後來邊抽菸邊走路邊朗誦,更是想哭的可憐。
☆☆☆
研究彈珠玩具的書《得獎燈》的序文這樣寫著:
你能從彈珠現具機器獲得的東西幾乎等於零。只不過是換算成數值的自尊而已。而因此失去的東西卻數也數不清。包括可以塑造歷代大總統銅像那麼多的銅幣(假定你是有意為理查.M.尼克森塑造銅像的話),還有無法復得的寶貴時間。
當你在彈珠玩具機前繼續消磨著孤獨的同時,可能有人正在繼續讀著普魯斯特。或許有人正在露天汽車電影院和女朋友一面看著『豪勇追蹤』,一面激情地熱擁。而他們或許成了洞察時代的作家,或結成幸福恩愛的夫妻。
可是彈珠玩具機不會帶你走上任何地方。只有『再來一次』(replay)的燈又亮起來而已。replay、replay、replay……簡直讓你覺得彈珠遊戲本身好像以萬劫不復為目的似的。
關於永劫性我們大部分不清楚。不過那影倒可以推測出來。
彈珠遊戲的目的並不在自我表現,而在於自我變革。不在於自我擴大,而在於縮小。不在於分析,而在於總結。
如果你的目的是在自我表現、或自我擴大或分析,那麼你一定會從犯規燈得到毫不容情的報復。
Have a nice
game.祝你玩得愉快。(註1)
☆☆☆
村上春樹如是說,所以我要把最後的藥草用掉了,之後就自我鍛鍊。不再依靠外來的事物。根據維基百科的〈糖果大爆險〉條目,外界評價一章。其中的正面評價僅列出兩點。「該遊戲的愛好者指出該遊戲有挑單性,而且適合打發時間。」、「該遊戲可令玩家和Facebook的好友有互動。」。而這兩點都可以在負面評價中找到相對應的觀點。「批評者認為該遊戲令社會的生產力下降,過關很困難。」、「批評者認為該遊戲令Facebook的好友不斷發放信息,令人厭煩。」。
如此一來我還要繼續將我「寶貴的時間」花費在其上嗎?再看到遊戲的簡介裡:「根據開發商的數據,玩家加起來的總遊戲時間逾10萬年,至今玩家已經消除超過1兆顆糖。這還真值得哭泣呀。讀書報、看電影、組樂高都來得利用時間哪。
註1:1973年的彈珠玩具,p38、p39,時報。村上春樹作,賴明珠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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