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2日 星期一

颱風後的牢騷



 人類的記憶好不可思議,似乎每個人擅長記憶的方向不一樣,有人擅長記憶水果的香味、有人擅長記憶蕭邦的旋律、有人擅長記憶童年痛苦的回憶。最近有些事情開始想起來了,特別是童年的事:當提出要求永遠是不,沒有教導只有咆哮的愚蠢「大人」。


「馬路好危險唷,待在籠子裡就好,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這實在是太便宜行事了,光會限制,不會說明。可能是他們也懶得說明吧,永遠只會講以後長大就知道了。好一個萬用的句子!但真相是永遠不會知道,因為沒有思考過,只知道別人告訴自己怎麼做,尤有甚者,沒人告訴他該怎麼做,竟然會心慌意亂。


 我恨那些硬要強加他的意見在我身上的人,永遠只會否定。這很可悲,這表示他們未曾思考為什麼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很有可能在他們成長的過程裡,問「為什麼」是被打壓的。先不論這樣的教育方式,這樣的人長大之後,變得只會服從,而正因他們是這樣長大的,當他們未來遇到女朋友。男朋友總會給予對方限制,彼此不斷地痛苦。更可怕的是,若是保持這樣的關係下去,他們的兒女就會變成複製人,只會和父母一樣,沒有不同。幻想的多啦A夢開車,小熊維尼也開車,大人老愛把自己的世界變成玩具,強加強加強加。


 靠著回溯過去,我的未來預覧圖一筆一筆確實地描繪出來。I'm no longer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anymore。當恢復本性之後,那才是真正活著,這其實很自然。

2014年9月11日 星期四

論動物


前言:
 
 感覺到了,靜下來的時間,自己的時間,寫了點東西。好久沒在早上寫點東西了,算是重新再起吧,致少沒有再起不能。我又重返大聯盟了,心靈再度解脫。日夜交替的時候真的有魔力,日昇,日落,光線劇烈變化的同時,心靈也劇烈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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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們豢養寵物,而是我們需要寵物。」齊柏林說。

 這是和動物進行心靈的交流,原來人類失去太多的獸性,需要這樣動物來讓我們回憶,遠古的本能。動物的生命的延續就是水和食物,果然,只看人類吃東西,是很不健康的,會認為生存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生存是很嚴肅的,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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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要和別人不一樣呢?」士官長說。

 「幹嘛大家都一樣?」魔術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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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and new day, brand new m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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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狗散步和獨自散步是不同的,首先想法就不同。不論是初始意念,或是在散步途中的產生的念頭。這種感覺像是藝術家為了某種目的,使用藥物來改變心靈狀態。而我在和動物密切的交流中,我的心靈也開發出另一塊新的地方。
 以前我總是和自己對話,會化成言語的機會不多,有時候總覺得對話久了,自己快要分裂似的,另一個人格好像存在,卻又沒有明確的形體,而那究竟是不是我?那是人類嗎?欠缺肉體的存在。
 寵物不同了,我和他們對話的過程中發現,彷彿我內在的另一個或數個人格離開我的身體,跑到貓或狗的身上了。而且,不同的動物,投射的情感也不同。

 「這和人交流一樣」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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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人類還是要保有獸性,偶爾還是得「獸性大發」,依著本能來行事。太過社會化,被限定在框架裡,那將會很痛苦。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God bless PTT。I love Super Mario. PEACE!!!

 PS:

 「你有自由走,我有自由好好過。」張惠妹在我的腦裡的某個部位唱呀唱呀。

2014年6月21日 星期六

2014年夏、環台筆記Ver. 1.0

 在這趟旅程之中,我留下的文字其實不多,電腦壞了,我藉這個理由,筆記本裡也沒寫太多東西。一整趟旅行,我也沒讀什麼書,帶了七本,有些是連翻也沒翻,只有村上春樹的《聽風的歌》有翻了一些。在墾丁的淳青背包客棧有讀了最多,讀到老鼠和「僕」相識之後,因為那裡的人實在無聊,成群結隊的旅行者,在自己的團體和其他人之間,架設了一道高牆。因此他們的旅程只有,景色和早已認識的朋友。
 那我為什麼沒寫什麼字也沒讀什麼書呢?開車的時候,我幾乎是沒辨法寫字,只能聽音樂,看看外頭的景色。但是說真的,車內並不是個很好的聆聽音樂的環境,除非能有一台像《1Q84》裡的大型Toyota Crown,應該吧,我也懶得查證。我開的是Yaris,小車,隔音效果不好,若要好好地聽到音響傳出來的聲音,就得把音量調得很高,但是對於耳朵已經受傷的我,這會是傷害。所以我會戴上Er-20耳塞,把音量調到最到,Max64。一般開車行進約是10~30之間。

 那我在下車之後都在幹嘛?我忙著和人相遇,我變成了社交機器。這裡的機器並不帶有貶意,而是,「哇」,怎麼原來我並不孤單,和我差不多的人,怎麼在我的旅程裡,遇到了,而且還是好多好多。那原本我居住的地方是怎麼了,人的數量絕對會比東部來得多,我竟然沒有興趣去認識半個。到了這裡,前一杪還是完全的陌生人,怎麼下一秒,就開始相知相惜了。我曾經因為覺得沒有人懂我,會覺得認識凡夫俗子,沒什麼意思。漸漸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最後沒人要和我去旅行,我只好一個人上路。不過以結果來看,這樣竟然是好的,我沒有被同化成無趣的人,我想改變自己,做些以前沒做過的事。可能世界上和我有差不多處境的人,也都和我有差不多的想法。我們都想逃離牢籠唷,而這牢籠竟然是人為的無形牢籠,而某些地方就會吸引這樣的人。這裡我想說的是,I am alone, but actually not really alone.其實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人和自己一樣,敏感、關心社會議題、閱讀、音樂、喜好親近自然、創造東西、…………。
 我都在閱讀「人」。這麼說好了,西部的人像是路上的傳單,送上門來,也不見得想看,然後天天都有。就算讀了呢?那好像也和自己的生活相關不大,並不會留下太多的印象。至於東部的人,不管是旅行者或當地人,都是會讓我想認真閱讀的書,我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好好地讀。但是,時間卻有限,只能把握分分秒秒,往往是還沒有讀完就離開。雖然沒能繼續讀下是,但是已經把讓自己眼睛一亮的句子、格言,整整齊齊地抄在筆記本裡了。
 總之,我一個人旅行,在旅途中遇到同樣也是一個人的旅行者,或是去啟發別人的想像,讓別人也在未來想試著一個人旅行。我曾經去過澳洲,來自世界各地的單人旅行者的確刺激了我的想像力,我以前也是認為,旅行就是得三五成群。
 可是,這一次完全顛覆了我的既有觀念。一個人旅行會成癮!這很像喝酒,一開始的第一口,其實是不舒服的。但是只要跨出第一步,後來的就輕鬆了,而且身體也開始習慣那東西進入體內產生的變化。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回到家之後,我什麼事情都沒做,也沒動筆寫些什麼,也沒整理照片,原來我在「宿醉」,hang over了。接下來我會有戒斷期,cold turkey,一定得完全清醒之後,才有辦法回復原本的生活。不過有趣的是,大腦已經從此改變,我又成長了。以酒來說,我不是酒鬼,我喜歡喝酒,但我不依頼,我不會天天喝。旅途中認識的朋友也是,我不能天天和他們在一起,我最後還是得離開他們。但是!我喜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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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是生活困住了人們?是人們囚禁了自己?」宜蘭的娟在Line上這樣問我。
 「當然是人們囚禁自己呀,」我說。「因為缺乏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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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快接近中午的時候離開花蓮的晴天客棧,可能吸到太大口的新鮮空氣,我在花蓮市區迷航了將近一個小時,不停地在鄉間小路轉呀轉啊。也有一次心想可以沿著河堤走,就可以通往海邊,可是最後是此路不通,Dead End。我在好狹窄的路上死命地旋轉方向盤,一下子逆時針旋轉,一下子順時針旋轉。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正在吃高雄的麻花捲,這麻花捲和鹿港的不同,鹿港的比較膨鬆,而且外衣會裹一層厚厚的糖衣,上頭有蔥花和白芝麻。而高雄的麻花捲很紮實,得慢慢吃才行,有些硬。外衣只有薄薄的糖粉,和少許的黑芝麻。那一包大約一個拳頭大,我只在都蘭和兩位香港朋友分享,一人吃了一根,之後就放在車上,沒再去動它,因為實在是太硬了,真不曉得發明這種零食的人,是年輕人還是老人,我那時候這樣想著。
 但迷路的時候,快接近中午,我早上只吃了一根大香蕉,所以只好拿它來果腹。當我順利找到離開花蓮的路,同時麻花捲也吃完了,一根也不剩。吃的時候,我只是下意識地用右手伸進塑膠袋裡,拿起一根麻花捲,接著送進嘴裡,機械式地上下咀嚼。神奇的是,因為我嚼地很緩慢,全部吃完竟不覺得下顎的肌肉痠。可能我在咀嚼的過程之中,會完全停下來,而且每次的時間都很長,有三十秒之長吧。
 於是我繼續我的旅程,一路向北,接下來的目標是宜蘭的烏石港。又回到了海岸邊的公路,我的右手邊是太平洋,Pacific Ocean,左手邊是中央山脈,Central Mountain Range。這裡和西部不同,西部的海岸公路幾乎沒有什麼高低起伏,只有在新竹和苗栗有些許的台地。而台灣的東部可以說幾乎都在山和海的包圍,屏東到台東南部的海岸線是中央山脈、台東北部到到花蓮市是海脈山岸、離開花蓮市之後又回到中央山脈一直到蘭陽平原。

 而我個人認為花蓮市到宜蘭的路段最為壯闊,理由是我哭了三次。我離開花蓮之後,陷入一種愁悵的情緒裡頭,我思考著,這兩天以來,在背包客棧裡相識的人,我們在短時間之內,認識彼此,並相知相惜。但是也在短時間之內我們就得分離,未來最有可能的是永遠不再見面。因為這樣,那時候我不明白是因為壯闊的風景讓我哭泣,還是因為和旅途中結識的朋友分離。但是當我沉澱了好一陣子,再動筆回顧過去,我閉上眼睛回想那時候所見的,那喉嚨緊縮又開始了,我才知道,看見美好的事物,感動落淚竟然和哀傷落淚一模一樣。我以前未曾像最近這樣容易落淚,我被社會強加了規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我是社會需要的樣子。但是當我捨棄了社會強加在我身上的價值,我解放了,我留長我的頭髮,也盡情地哭泣,同時不停地質疑社會的一切。
 我又想到娟問我的問題。

 「你說是生活困住了人們?是人們囚禁了自己?」

一但我從牢籠裡出來了,我怎麼還會想要回去呢?Free as a bird。

2014年6月7日 星期六

聲易光難之我黃化了


  身為一名半專業的單人派對策劃兼執行,身上準備一顆小型喇叭,以便隨時隨地播放音樂。不過外太空和水底以外,我如果能到那種地方,我要盡可能地集中我全部的感官。要是我身上有筆電或平板之類的上網工具,以現在wi-fi環境和行動上網裝置的普及,我不需要帶一大堆黑膠和CD,就可以播放音樂,雲端DJ是可以實現的。
誠如上頭所宣稱的:Sound Beyond Size

  可是光卻是大問題。為什麼是大問題,以下我就試著探討。
  我從小就打日式電玩長大,從小就習慣聲光的刺激的劇烈改變。RainReader說過,人會不懈追求聲光刺激,而且容易麻痺。所以當我開始營造派對氛圍,我先從音樂開始、再搭配酒精,也可以說是同時。我從國中開始接觸西方音樂,Backstreet Boys是我的啟蒙。持續到今天,我的音樂庫依然不停擴張,我有自信放出不錯的音樂。
  電玩世界的光是扁平的,不論是8-bit的FamilyComputer,還是到今天的天曉得它幾位元的PS4,畫面的輸出終點都是2D的電視螢幕。我偏好2D遊戲,特別是進入PlayStation和SegaSaturn的3D黎明期之前的,FamilyComputer和SuperFamiCom,我是點陣圖的狂熱份子。我特別喜歡這種在受限制的狀態之下,所開發出的創意。
  光的增加、減少;變換燈源位置,變換了之後還可以調整角度、光的強弱。以我的房間來說,目前有三個黃色燈具,和一根日光燈。日光燈用的機會是越來越少。再加上影子的運用,雖然我還沒有餘裕買旋轉燈飾、水晶吊燈,但我可以控制出動態的影子,如在風鈴旁邊打一盞小黃燈,再用電風扇稍微吹到一點,這樣一來,有光有影還有聲音!

(原本是想在臉書發佈的狀態,可是卻覺得可以越打越長,就變成部落格文,如此一來還可以想圖片要找什麼來搭配,設計魂一整個燃燒。)

2014年6月7日,阿花阿花的船長光矢宣佈棄艦,本文近一年是不會更新,因為還有更大的道還沒悟。

2014年5月28日 星期三

Babe, it's blue.

I saw you in the summer pouring rain. It was Sunday, rainy day.
I can't forget any smiles you made. It was so sweet. Wasn't it good, eh?
I ate some sweet pineapples you recommended. It was sweet, eh? Great, eh?

Everything is non-sense.
Everything is non-sense.
It seems that I'm nearly crying out again.

Please take me wherever you go.
Please take me wherever you go.
Please take me far far away wow.
woo~(Don't leave me behind.)

I wanna be with you, falling down with you. Babe, it's blue.
I don't wanna be another friend of you. Babe, it's blue.

2014年5月25日 星期日

Don't worry, be happy.


 昨天下午在世界的盡頭掃視半球個球面,仍然一無所獲。不見七彩滑翔傘,空氣中只有濃郁的洋葱味。

 天空有塊雲中間缺了大口,露出加了許多白色的天空淺藍,缺口的方向就是南國,我想像著裝盛水果的精美木雕器具,擺滿了熱帶水果,鳯梨、香蕉、荔枝、椰子。夏日微風拂過玻璃片風鈴,叮鈴叮鈴作響,原本凝滯在半空中的線香煙霧,波動地流動,由南方飄來富含海洋味的微風,在房間裡留下藍綠色的味道,才從窗飄出去。風緩慢地飄流出去,帶走了一丁點的煙霧,像載著E.T.的腳踏車,上面張了倒U的滑翔傘,輕輕地掠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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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n't worry; be happy.」她說,眼睛閉著,身體慵懶地躺在懶骨頭沙發上。
 「……。」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在心裡反覆地默念這字句。想著唸著,我的思緒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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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在雨天出現的。
 
 那天,我把朝向南邊的門打開,看著夕陽發呆,有些入神。雖然下雨,可是卻不昏暗,反而因為在我上方薄薄的雨雲和遠方即將落入海裡的太陽,交織出迷濛的炫彩雲霞。我起身往門外走,沒帶雨具,也沒戴上我的馬林魚棒球帽,我想試試讓雨淋在身上,實際用身體感覺雨的溫度。於是我走下了台階,接著我把雙眼閉上。雨滴很輕柔,縱然有點沁涼過頭了,但還是讓我感到舒服。

 Listen to the rhythm of the falling rain.

淋了一下子之後,我竟然不自覺地哼出The Cascades的Rhythm of the Rain。不曉得和眼睛閉上有沒有關聯,我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耳朵。有點像在聽音樂的時候,為了聽得更專注而把眼睛閉上。我嚇了一跳,我可以聽得很清楚,雨落下與空氣磨擦的聲音,細微卻動聽。因為難得可以聽見這些聲音,於是我更專注了。

 雨落在頭髮,那聲音像被吸入黑暗,叭嚓地然後消失。雨落在眼鏡鏡片,喀涕喀涕,細小的水滴撞擊玻璃,再形成更多的細小小水滴,有的濺到我的臉上,有的被正在落下的大雨滴給吸附,剩下的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雨落在薄棉T恤和衝浪褲上,悶哼地霹叭,接著皮膚感覺到圓形地清涼擴散。雨落在手臂和小腿,咚地之後,由上而下流滑落,手臂上的水滴落在沙灘上,腳上的水滴則是集中在夾腳拖鞋。雨落在椰子樹葉上、沙灘上、木造的小木屋上,噼叭噼叭,吉利吉利。

 我想回屋子裡聽音樂,拉威爾的G大調鋼琴協奏曲,於是我把眼睛睜開,她的翦影出現在正落入海裡的半圓太陽之上。她拿著長板往岸邊走,而我看呆了,任由越覺得冰涼的雨往我身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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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和她共用一個煙斗抽菸草,經她抽完再傳到我手上的時候,當我含住煙斗正要點火的瞬間, 

 「是誰的口水?」我有點提高音量,大聲地說。

 「不好意思」她好像憋不住,不停地咳邊說,話說完了還持續地在咳,好像那一口很強很烈,又勁又濃。

 「沒關係,我並不討厭。」我說。說完我點火抽了淡淡的一小口菸,深深地吸到腹部,再緩緩地吐出去。最後我把煙斗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回想淡淡的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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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我一樣都喜歡閱讀,不過她卻不大常聽音樂,音樂還不是她的生命。可是她的音樂品味也相當不錯,我第一次推薦她的聽的是Pink Floyd,第二天我們就聊起Wish You were Here的歌詞了。我和她聊天都是閉上眼睛聊,面對面反而連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互相看著對方並且微笑。我和她經常閉上眼睛說話、聽音樂,彷彿不需要眼見為憑,聲音就可以代表一切了。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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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煙斗上的唾液,我想仔細說明。我接觸到的位置在我的口內,透過她的唾液,我清楚地感覺到,她是真實地存在著,不是我所虛構出的幻影。那次是我頭一遭透過非接吻的方式,和那麼大量的唾液接觸。像我所說的,「我並不討厭」,這其實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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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我去世界的盡頭,我也想找滑翔傘。」她說,依然閉著眼睛,可是口氣充滿興奮和期待。

 「為什麼想去那?」

 「因為我喜歡洋葱呀!」

 這女人真有趣,喜歡洋葱!怪不得我和她那天在海灘上相遇就一如故。

 「給我點時間,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我自然會告訴妳。在那之前,請妳忍耐,並耐心地等候徵兆出現,可以嗎?」

 「這當然沒問題,因為我真的太喜歡洋葱了。大好き。」

 我很喜歡像這樣子的對話,輕鬆自在。說話之前不需要先想三秒,彼此也能得到正面的回應。我記得有一次聊到貓,也是類似這樣的開頭和結尾。

 「喂,來養貓好不好?」

 「……。我喜歡貓,可是貓的壽命就十年左右,我不喜歡迎接死亡呀。」

 「我也會死啊!我們都走在終點為死亡的路上呀!人也和貓一樣,只要是有生命的物體,就一定會死亡啊。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份呀!。

 像她這樣兼俱無厘頭和理性的女孩,我真懷疑,我還會認識第二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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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我會在聊天的過程之中莫名地落淚,但我不帶有一絲的情緒,聲音裡也沒有任何的梗噎,但總是會被她查覺,我至今仍然不曉得她是用五感中的哪一感知道我落淚的事,是用聽的呢?還是用聞的?閉上眼了,用心眼看的?但我總覺得是第六感以外的第七、第八感之類的。

 當她發現我落淚了,她總是會說:

 「把眼腈張開。」說完之後她會馬上睜開眼睛,並且對我微笑。我睜開眼之後看到她的笑臉,我便覺得心頭暖洋洋的,好舒服,於是眼淚漸漸地不流了。和她的對望次數越來越多,我逐漸明白微笑是多麼美好,我開始會欣賞別人的微笑,也開始喜歡對陌生人微笑。我甚至還把我的二手老爺車,紅色的三門Ford Festiva命名為「微笑霹靂號」(手排)。



 我特別喜歡她些微抿著嘴,稍微用點力把雙頰往兩側擠的微笑。她這個時候的樣子簡 直快迷死从了,我常常看著看著,接著會忘記徵笑。然後,身體會感覺麻麻,每次的起點都不大一樣,有時從頭頂、有時從腳底、有時從胸口、有時從腹部。每當這種全身發麻感覺到了最高峰的時候,我會用搖控器把音響關掉,盡量不去挪動到身體,雙眼注視著她的雙眼,彷彿要看透整顆眼球般地看進她的瞳孔。她和我一樣有著一對淡淡棕色的瞳孔,不過她總是喜歡說:

 「我這是卡布其諾色。」

她喜歡喝卡布其諾,而我喜歡喝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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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曾經以為我們的終點會像《重慶森林》的結局那樣,她在加州,而我也在加州。可是,我們是一對失落的靈魂,年復一年地在球型的金魚缸裡游呀游的。永遠沒法分離,卻也看不到結局。好像喪失重要部件的作家,失去了結束故事的能力,貪婪地書寫,即便未來是模糊難見,寫不出未來。這個作家依然發了狂似地挖掘過去。不斷地用歷史學家的態度分析、查證、甚至翻案。我們對未來失去了想像能力,所以只能耽溺在過去,什麼時候開始的並不清楚。但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得好深。

 「嘿!妳沒想過要逃出去嗎?」我問。

 「Don't worry.」

 「……。」我沒有回應。

 我睜開眼睛看著她,一如往常地微笑。而她又用她的第七、第八感查覺了我張開了眼,也睜開她的眼睛,幾乎可以說我們是同時睜開的。可是,她不同以往的只是用淺淺的微笑,她對我笑得咧開了嘴!一個滿滿的grin。我一看見那笑容,就知道我永遠忘不了啦。然後我對她呵呵地笑出聲,我頭一次這樣,接著有悟了道的感覺,我不再只看著她的眼睛,我環視她所有的細節。她穿著一件式的細肩帶洋裝,是以黃色做基底的paisley圖案,成套的Lady Bug內衣,透過薄薄的洋裝可以清楚地看見白底紅圓。平淡無奇的黑色havaianas平底夾腳拖鞋。觀察完她的穿著,接著是她的肉體。腳趾,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腳趾甲;腳踝,她在右腳踝戴了一條橘黃綠配色的手編腳環;膝蓋,因為時常衝浪曬成黝黑的膚色;手指,上頭沒有任何戒指;手肘、肩膀,連接成魅人的線條。再往上是頭髮,蘑菇型的Bob頭;眉毛,沒修剪過但給人靈活自信的味道;眼睛,彎彎月亮眼;鼻子,直挺中長;嘴巴,咧的開開露出上下兩排牙齒。我深深地看著她,看了58秒,我也咧著嘴對她笑,接著閉上眼睛。我打破沉默,說:

 「Be happy!」

2014年5月13日 星期二

試玩和試評《Super Marijo》


  這一版本的關卡設計可以很詳盡地享受到遊戲設計師的天賦,而且關卡的設計很能引導玩家整理思想,對從事藝術創作或欣賞藝術幫助很大。第一關的開頭或許容易讓玩家昏昏沉沉,甚至到了1-2情況還不見好轉。但是只要前面兩關順利通過的話,你就會發現,1-3是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精彩關卡,好到讓人不想離開,只想一直待在這裡。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要嘛game over,從頭開始,不然就是前進到下一關,沒有第三種選項。從頭開始也就reset,這是遊戲文化裡的特殊要素,除了這在人世之間是不存在的以外,其他無一不是人類世界的翻版。遊戲設計師和我們一樣都住在地球,都得遵守地球的法則,也因此他們創造出的遊戲世界,也是參考了人類世界。大部份的2D瑪利歐和少部分的3D瑪利歐,在每一關均有時間限制,這點不就和你我所居住的世界一樣嗎?就連時間流也是,只能往前,像錄影帶那樣倒帶是不可能的。雖然史蒂芬.霍金在《時間簡史》裡提到過,那樣的時間是可能存在的,但是你我還是住在地球,而地球出品的遊戲是由地球遊戲設計師創造的,所以瑪利歐向上跳之後會落地、在水裡可以游泳、在雪地上行走會滑。
  扯遠了,回到正題。這一版本的標題很簡單,名為《Super Marijo》頗有向Super Mario致敬的意味。不過卻在「I」與「O」之間加了一個「J」,要不是原作者特別註明這個「J」發「哇」的音,我一定是用英文的唸法唸成「瑪利鳩」。這樣的安排讓我想到Bob Marley,真奇妙!這樣奇妙的聯想不是今年的第一次,有一次我和工成號的自均去台北送完貨,南下在高速公路上,途經弘光科大,我看著屋頂的風車想起了裴斗娜。奇妙!
火焰花、Fire Flower、ファイアフラワー
又扯遠了,再度回到正題。和瑪利歐系列一樣,第一關是草原關卡,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綠色,草和葉子是綠色這無庸置疑,但是原作者把Fire Flower也改變成綠色,這就實在廢解。吃了Mushroom會變成Super Mario這倒是和原作相同。不過要小心金幣的設定,會有感覺起來像要飛出螢幕的彩虹特效。拿金幣的時候要避免和朋友聊天,perhaps。除此之外,其他的表現倒是中規中矩,不會讓人太過沉迷,也沒有失去遊戲的核心。期待多人模式,這是目前單人模式沒辦法體驗到的部份。
  一切都好,唯一要抱怨的是,這是hack版本,而且原作者刻意讓玩家有遊玩次數的限制,一但次數到了,就會像《虎膽妙算》裡的錄音帶、錄影帶、任何用來傳遞訊息的東西,最後總會融化,而且還挺噁心地消失。不過幸好軟體只會從硬碟裡默默地消失,然後釋放出空間。
  總之,結論就是,I LOVE MARIO,PEACE。

2014年5月10日 星期六

Shaka Sign

又一項夏威夷的奇蹟,浪人文化全面採用。超大的可頌!好浪,阿囉哈。就連九O年代的天團Guns N' Roses的貝斯吉他手,Duff McKagan也難擋其魅力。

2014年5月4日 星期日

試評The Velvet Underground & Nico

這張Velvet Underground & Nico同名專輯,除了Andy Warhol的黃香蕉到今天仍然是常會出現的反叛元素,但是當時的銷量卻是差強人意。不過,出現了一個都市傳說,傳說當時買了這張專輯的人,後來都組了樂團。
  我是在大學的時候接觸到Velvet Underground,好像是因為讀到捷克的絲絨革命才曉得這個遠在紐約的地下樂團,是怎麼地廣泛影響整個世界。那時候我也在潘的介紹之下,開始使用AllMusicGuide,因為我的資訊搜尋癮太重,樂手或專輯一定先上AMG查過;電影看完一定IMDb查過;認識一個人,一定先人肉搜索過。所以,我查了Velvet Underground,驚訝地發現,僅發行過四張專輯,而且!每張專輯都是5顆星的評價。
  這張專輯我在應該是在當兵前買的,最晚不會超過退伍。我記得我曾經在車上放過這張專輯,可是身旁的苦氏覺得連續的噪音讓他煩悶,其實我也有一些,只是我是硬著頭皮聽,就像硬著頭皮讀《東方主義》一樣。我只好順從他人的意思,將香蕉放回已經變黑的香蕉皮,我把香蕉皮分成三個部份,因此有三條線得綘合,最後我再把蒂頭用快乾黏合上香蕉皮。
  可是在今天,我感覺到這張專輯的好,我的感應像是電流一樣的迅速,敏銳的感知能力,藝術鑑賞力的提升,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今天的狀況如此驚人,惟一能確定的是我可以聽得很清楚,能聽得出經過刻意安排的噪音,深藏在表象之內的美好。
  Sunday Morning 和Femme Fatale因為安排在A面,相較之下,第七首的Heroin,我就比較少聽,尤其我在聽專輯很少刻意挑某幾首來聽,總是像讀書一樣,從頭開始聽。但今天Heroin給我的感覺是,這絕對是B面第一首。容我使用焦元溥用來形容貝多芬的第二十九號鋼琴奏嗚曲,開頭與結尾的詞,妙不可言。對,妙不可言。突然之間,我好像完全可以理解這首歌的聲響、噪音、Lou Reed的唱腔,雖然依然沒看歌詞,但是理解歌詞以外,完完全全沒有問題。妙不可言的開頭、妙不可言的結尾。
  不過,我想我對於聲音的描述能力依然不足,不足以寫出半個字,我只好試著評論歌詞,藉這個機會,看看歌詞。早就已經知道Lou Reed的作詞可以堪稱紐約地下音樂界的詩人,而且絕對是桂冠等級。或許我可以透過Lou Reed的歌詞,一窺樂物的樣貌,讀得深,說不一定還能感同身受。
  順著歌詞,順流而下。雖然中間曾被打斷二到三次,不過最後我還是找到適當的時機,切入音樂裡面,找到起乘的時機。我最喜歡最後一段:

'Cause when the smack begins to flow
Then I really don't care anymore
Ah, when the heroin is in my blood
And that blood is in my head
And thank God that I'm as good as dead
And thank your God that I'm not aware
And thank God that I just don't care
And I guess I just don't know
And I guess I just don't know


  直覺是好厲害呀!「感謝神哪,我和死了沒兩樣。謝謝你的神,反正我也無所謂唷。」可是在感到厲害之後,疑問就來了。Lou Reed是在使用海洛英的時候寫下這些詞嗎?如果是的話,是在藥效開始、最強烈、還是消退的時候寫下?又或者是用回憶的方式,回想使用海洛英的時候,身體的狀態,透過沈澱,抽解出感受,再化為文字?好多好多的疑問,不光只是這兩種。但也似乎沒有終極的解答,若是非得要終極的解答,搞不好也會得到42。到頭來,我能夠做的,也只有盡力地提升藝術鑑力,讓我的腦波和音樂同步,把聽覺以外的感官都封閉,僅留下聽覺,再用我的腦「聆聽」。

2014年4月30日 星期三

Handle(小說試寫II)


  「你以為自己能夠處理這些訊息嗎?處理這些訊息得經過24年的沉澱,才能有一定程度的精鍊,像你這種初出茅蘆的新手,怎麼敢誇大口說自己有能力。」花花隊長向一名隊員大聲地嘶吼,他的嘴巴張得好大,每一個p和b的音,都會從上下唇之間噴出口水來。隊員只能低著頭,用頭頂接花花隊長的口水。要是挨罵的隊員的頭頂是一座小小的盆栽,只有培養土和一顆種子:種子沒經過催芽,直接埋到土裡;埋到土裡後,也沒澆水。花花隊長訓完一次,噴出的口水量,足以讓Piranha Plant(パックンフラワー)的種子發芽了。
  花花隊長的音樂品味相當的獨特,橫跨的範圍相當的廣,他今天訓斥員工的背景音樂是Velvet Underground & Nico同名專輯。花花隊長還有一點很詭異,他在唱歌喜歡模仿唱腔和咬文嚼字,像唱伍佰就台灣國語一點,唱刀郎就北京話一些。所以今天他的聲音聽起來簡直是Lou Reed,2013年離開我們的Lou Reed,請容許我用「我們」二字,我認為他的存在有如Marlboro Man對抽萬寶路的忠心臣民的意義。花花隊長一整個早上不停地雜碎唸、賣弄獨有的小聰明,連已經遠離他辦公室的我,都能聽到,可見是多麼可怕。幸好BGM還行,稍微能讓人別把注意力過份集中。
  我的職稱是「計算」,已經不是一般的基本隊員,以遊戲來比喻,就是從初心者無職,選擇了職業。當然,花花隊長是我所在的小隊的領導人兼最高階級,類似軍人使用的階級,卻又全然不同。(*若想要知道得更加詳細,請參考《小振國的全部》一書。)其實我在1'1014年4月30日以前還是個初心者,我才剛昇上「計算」不久。回想基本隊員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妙不可言的時間長度,很容易就讓人覺得: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這個空間裡,確實是用地球的時間單位計算嗎?」

「能不能叫史帝芬.霍金解釋得更加詳細?而且是用普羅能懂的用字遣詞。」

有沒有女孩能告訴我,印度的《吠陀經》裡的故事。濕婆(Shiva)的祭祀聖品,因陀羅(Indra)喜愛的飲料,這些有趣的事情」

總之,我沒辦法說出是幾分幾秒,幾天幾夜。那段日子,如果還能稱為日子的話,喜怒參半呀。

澳洲原住民

Aboriginal:ab-非;original,原先的。怎麼看都覺得前後加起來怪怪的,尤其是用在澳洲原民身上。我試著翻譯成中文看看:不是原先住在這裡的居民。真希望第一個到澳洲為原住民命名的英國人出來面對,好好解釋清楚。

2014年4月29日 星期二

Marlboro Man(小說試寫I)


  我是一個自動販賣機的補貨員兼司機,平時在開車的時候,我習慣聽格藍.顧爾德演奏的郭德堡變奏曲,一邊幻想著澳大利亞的的深藍色天空。我戒菸之後,才驚訝地發現,我住的地方,空氣糟透了,原來吸菸讓我過了十年的慘日子,甚至我還會把自己關在密閉的空間吸菸。像KIZUKI一樣,用橡膠管引排氣管的廢氣到車廂裡,再細心地用膠帶把窗縫黏貼好。不同的是,我得重複一萬次以上,才有可能死亡。
  紅色是我平日最常見到的顏色,我曾經每天一打一打地拿著紅色的可樂,抽著一包接著一包的紅色萬寶路。如今回想起一根接著一根,用上下唇含著濾嘴,點火然後用力吸一口氣,點燃菸草的,反覆循環,就深深地覺得,現在戒了菸真是太好了。
  戒了菸滿一年之後,我用戒菸的方法,把看成人影片給戒了。戒了看成人影片三個月後,連花錢買女人也戒了。我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的朋友,每一個都驚訝地張開嘴巴,下巴閤不起來。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只是突然覺得那些事情佔據了太多我的時間,阻礙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想要不被打擾而已。
  我喜歡寫作,一有空的時候,我就會神經質地打開我的筆記本,用黑色的中性顏料筆寫寫字。我的字不好看,我有自知之明,甚至有時候連我自己也看不懂,我只是讓我的心流動在紙上,因為讀過「白紙黑字」這樣一個四字成語,只要是買筆,我總是儘量買黑色的。這可能和我也喜歡讀書有關,書的印刷最基本的就是印刷成黑字,而這也是我看過最多的顏色。小說、漫畫、貓熊。
  但是我和紅色似乎也挺有緣份的。休假的時候,我常花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待在一家名為Nunchuk的咖啡館,這家咖啡館的門框就是紅色的,騎樓的柱子是紅色的圓柱,木製的板凳上,放了兩個紅色的鐵質容器,兩個都有U型的把手。一個稍大又胖又矮、另一個稍又高又瘦。看樣子是裝水的容器,可是卻未曾看過裡頭有水,倒是板凳底下放了一個粉紅色的水盆,看就曾目睹帶著狗前來的客人,拿來裝水,可見咖啡館的經營者,不光是讓人賓至如歸,就連寵物也設想到了。
  紅色,我想。這並非我在別人問起我最喜歡的顏色的時候,會回答的顏色。可是為什麼紅色會在我的人生裡佔有重要的地位呢?我曾經在一個夏天,一個會讓人想天天穿著衝浪褲和夾腳拖鞋的夏天,在IKEA買了紅色白色相間的被套,經典的圓點設計,除了附加的兩個枕頭套是紅底白圓點,被套是雙面不同花色的設計,一面是紅底白圓、另一面是白底紅圓。至於為什麼會選這一個我忘了,但我還記得的是,我原先是中意黃色的被套,黃色正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可是我最後卻捨棄了黃色,這給我了些微的愁悵,妙不可言的愁悵。
  紅色萬寶路,Marlboro Man,我把紅色當成圖騰般地祟拜,我在吸菸的人生裡,一直是Marlboro的忠實顧客,忠誠度十分地高。甚至當我遇到抽紅色萬寶路的人,我就會先有刻板印象認為這人一定聊得來,我們八成都共同服贗在Marlboro Man的圖騰之下。

2014年4月28日 星期一

Marrion

 作者  birdman1 (花花隊長)                                       站內  Wanted
 標題  [徵求] 彰化或台中會抽MHW的女孩水球
 時間  Mon Apr 28 21:03:29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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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標題,但對MHW要有多一點的想像力

use your illusion I & II

歡迎水球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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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l - Piano Concerto in G major

Beethoven - Symphony no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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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23.111.68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Wanted/M.1398690213.A.238.html

2014年4月13日 星期日

民主香腸


  民國103年3月18日,台北發生大事了,400多名學生佔領了立法院議場。在這之前的天氣已經到了會讓人流汗的程度,彰化更是最高溫有攝氏30度。過了寒冷的冬天,總算要讓人感到天氣要回暖了,尤其是這個異常冷的冬天,最低溫甚至只有攝氏8度。但是佔領到第二天,台北下雨了,人在彰化的我一時還感受不到天氣的變化,一直午休過後,我才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添上。氣溫驟降10度,真令人為立法院外的群眾擔心。人對氣溫的變化相當敏銳,以前在統一超上班學到的知識,溫差超過5度,便會覺得冷或熱,感覺溫度是相對而非絕對。
  上個星期一個平凡的下班後的夜晚,在電視上偶然看到《女朋友。男朋友》,劇中的男性教官正在司令臺上聲嘶力竭地對臺下的學生訓話,在他的背後有一男一女的學生手拿著一桶油漆,粉刷國旗周圍的塗鴉。高中的校園裡,高中生正在進行小小的反權威運動,這一段結束在女主角在走廊上奔跑,然後跌倒。我便沒接下去看了。
  後來,學生持續佔領立法院的議場,在3月23日有鷹派攻進行政院,在清晨的時候被鎮暴警察強制驅離。當然流血的場面一定有,我在隔天的早上,看著電視畫面裡,清晨的台北,噴水車射出水柱。於是U2的Sunday Bloody Sunday從潛意識裡浮上來了。

I can't believe the news today. Oh, I can't close my eyes and make it go away.

  國家究竟是什麼概念,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只能說個大概。引用黃崑嚴的說法:「教養像風,看不到,感覺得到。」國家的概念可以由這個概念出發,風要大才能強烈地感受。沒有風但風其實是存在的,因為風是空氣的流動。但以個人主義來說,我的存在並不是因為國家,任何以國家為形式的意識,均不能撼動我。我想我可能有點安娜琪,我討厭各種藉國家名義,對自由意識的反動。我住鹿港,我到台北不需任何人的同意,我可以用上各式各樣的方法前去。但是當我要到別的國家,我得經過別的國家的同意。我的旅行自由被名為國家的牆擋住了。
  不只是有形的身體會被無形的概念阻礙,就連無形的意識也會。講到這裡,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重重的吐出。Be as one似乎是不可能,卻也似乎不完全不可能。調和威士忌能辦得到的,人類不見得辦不到呀。假設今天我們能夠把意識都連結在一起,那我們會不會找敵人來對抗,就像在和平日子裡的軍事活動,假想敵永遠存在。我們把意識聚集在一起,然後便各自解散嗎?
  想著想著,累了,不致於像村上的小說裡的主角,會想到頭痛起來,但我想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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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原本是要在2014年3月18日之前發表的,但適逢學運,一不小心就把時間擺在關注事件,我想以我來說,我能做的最有效益的事還是寫文章。這對我而言是目前最重要的。早先發表的瑪莉歐可視為民主香腸Part II,不過我日後清醒之後,很不喜歡那篇,有做了一些小小的更動,不過我還是沒有整篇刪除,畢竟我不像布拉姆斯,我沒有完美主義到他那樣的程度。縱然,動過這樣的念頭。

2014年4月12日 星期六

瑪利歐


  學運結束了,我這個部落格也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為了記念我想起了這裡,我要來進行實驗,一個有關心靈活動的實驗,預計2014年4月12日的上午11時30分開始,離開始還有一分鐘。等待。
  驚人,我只花了不到1分鐘的時間,就把溫度昇高,產生火焰,接著燃燒,產生煙霧,煙霧經過管路,通過水,再通過長長又高又粗的透明管路。最後,到逹神祕的入口。
  打文章完全不專心,在網路流上和女孩聊天,聊呀聊呀,變得想開口和人說話,尤其是女生。我和優衣聊了3分鐘,感覺很好,我在Line上這樣跟她說:「聽妳說話和妳的說話的聲音、音質、腔調,感覺滿好的。」
  爆炸性地吃完了中飯,中飯內容是菠菜、高麗菜、蘿蔔蔥蛋,和一小碗白飯。
  太陽花之前打了一篇題為女朋友。男朋友的文章,還沒打完因為學運暫停。今天開始,又剛好在吃完飯後在有線電視上看到。我是因為非常想和人碰觸,我於是想到和我弟握手,很直覺地就想起《破壞之王》阿麗主動要求和何金銀握手的橋段。所以立刻到客廰把我家永遠都是on的電視機轉到國片台附近。
  剛好,《女朋友。男朋友》從最初開始!!!

  「你和我在一起,會有用不完的公假,我們就都自由了。」「雖然我不是主打歌,但我是B面第一首。」

「不要怕,我們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只要一搭上我們就翻身,你先睡,睡一覺起來台灣就不一樣了,我們就都自由了。」

  因為是在家裡看的,音響效果並不好,耳朵沒有刺激到,聲光有光而無聲。我為了平復電影帶給我的沉心情,我把大學時期的滑板找了出來。踩了幾下,滑了1公里吧,身體很難保持平衡,但是感覺很不錯。
  很不容易地,有人回應了徵友的事,很開心。不過我也有點累了,現在時間下午4時40分,先告一段落,下次再會。

2014年3月20日 星期四

華爾街之狼

我浸淫在主流媒體的時間不長,得知這部電影還是透過友人告之。我透過兩個朋友知道這部電影,一個是IMDb的數據魔人,他告;另一個是告訴我裡頭有大量性和毒品的場景。而決定去看之前,我並沒有在網路上搜尋相關資料,只是藉由中文片名去想像這會是什麼樣的電影。片名可以拆成兩個元素,一個是華爾街,另一個是狼。開頭的華爾街沒什麼問題,有著巨大牛銅像的美國金融中心。但是,狼就有問題了。中文裡很多這樣的詞,單一獨立使用是原意,不過組合使用原意就消失了,如黃色小說。像狼也是被新聞媒體瘋狂地用在性犯罪者,從色狼到冠以地名的某某之狼。也因為這樣,造成了我對中文譯名的理解錯誤。但是當我從英文片名閱讀,這種現象卻又消失了。所以我還是帶著疑惑進戲院看電影,疑惑的是究竟是經濟犯罪呢?還是性犯罪?

  果然,一開始的白色法拉利跑車和附設遊泳池的別墅說明了主角是一個有錢人,而且非常人所能想像的有金錢。有錢人是不可能性犯罪的,他可以用錢實現太多太多的事了,很多的事我是完全沒有想像過,也很難想像。看完電影,我哼著Sloop John B開心地走出戲院,我體驗了另一個人生。

  劇情的確驚人,我在這之前無法想像這世上有人能做這樣的事,不過畢竟是電影,也沒有在開頭告訴觀眾這是虛構故事或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或是由小說改編。所以我是愉悅地離開戲院。不過我回到家之後,上IMDb做延伸閱讀,驚訝地發現演員表裡有個演員的名字和劇中主角的名字一模一樣。不會吧!真人真事?原本在看到電影裡的嗑藥HIGH過頭的場景就很嚴肅看待的我,一下子覺得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Jordan Belfort真有其人,而且也參與了華爾街之狼的編劇,哇!天啊!這不就說明了,劇中的荒誕場景幾乎可以算是他的真實人生的反應,他以前曾經這樣活過!這下子我比看到電影裡一些旁人笑而我笑不出來的場景,更嚴肅了。我開始關注Jordan Belfort的事蹟,也把他的書找出來,在網路書店把能看的連載內容都看完了。電影中的場景再度在我腦裡建構,但沒有虛構的成份,我以真實的角度建構。

  在網路上輕易地就可以找到和Jordan Belfort相關的相片,連和他相關的人的相片也是。這實在是震撼了我的生活,電影看完第五天了,依然徊響著。真實的人生可沒有配上電影裡快樂的音樂.

2014年3月15日 星期六

音樂的巨人


  後續.2014年3月7日音樂會MEMO:這場音樂會的名稱叫「巨人的跫音」,不是要搭《進擊的巨人》的潮流,而是因為布拉姆斯的第一號交響曲。先說明結論好了,貝多芬就是布拉姆斯口中的巨人,一個巨大無比的音樂巨人。這個巨人創作的九首交響曲樹立一了座座的高牆,讓布拉姆斯的第一號交響曲創作了二十年。「在前人的成就之中,我該怎麼辨?」布拉姆斯這樣想。性格裡有完美主義的他並沒有立即創作,而是思考,不斷地思考。
  今天早上很自然地,想聽貝多芬的第六號交響曲《田園》,接著我想起了布拉姆斯。我怎麼沒有選擇其他的作曲家?我邊聽邊思考。是偉大!
  上次我也曾說過貝多芬偉大,但那是基於知識。不過,今天我仍然不打算改變我的用詞,我可以用自身的感受說明他的偉大。今天是我第一次聽《田園》,我目前只能用矛盾的說法來說明:「即簡單又複雜。」貝多芬的交響曲的偉大,我認為是能給初次聆聽的人感動,這是我所謂的簡單;卻又不像其他作曲家的交響曲或規模龐大的曲子,得聆聽數次,才能漸漸體會。複雜就容易說明了,明明這是編制龐大的交響曲,最不容易欣賞的音樂形式呀。
  歷史上有幾個作曲家,他們一些日後被認為是偉大的作品,在首演的時候,卻是以失敗收場,這給予了自傲的作曲家強烈的打擊,比才甚至還因為《卡門》的失敗抑鬱而終。像貝多芬這樣首演就能獲得成功的作曲家,好像找不出幾個。上一次音樂會聽的第七號交響曲,在當時首演除了叫好之外,第二樂章直接當成安可再次演出。
  布拉姆斯,我慢慢地可以理解,你的第一號交響曲為什麼會創作這麼久了。

邀約


  我用網路留了一則訊息給一個女孩,內容是這樣的:「XX,妳休假什麼時候,我們去喝咖啡。」然後我勃起了,我不知道這樣子正不正常。可以的話我不希望我的身體起這樣的生理反應,以生物本能來解釋,我已經做好性交的準備。但是回到人類社會,我絕對沒辦法和我邀約的女孩,在一見面的瞬間之後,和她性交。我得經過一道道繁瑣的程序,才有可能將女孩帶到床上,否則我便是強暴,這是相當反人類的罪行。而在進行我所謂的繁瑣程序的同時,其實我還是勃起著,可能當時我牽了她的手。在還沒發展到一定的關係,雙方一定是穿著衣服,《超時空要愛》裡頭說的,要和第一次見面的女孩裸呈相見,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想像,假如我們人類社會,是沒有衣物蔽體的,但我們依然要維繫人類文明。

  「靠!他怎麼光是和我聊天,就勃起了。」

  我也不知道女孩會是怎麼想的,我只是說出我自己的感覺。有機會的再和女孩聊這吧,有機會的話。如果。

2014年3月13日 星期四

土管?水管?

  這東西其實是叫土管的,可是我卻叫它水管好久了,這和全球知名的水管工人有關。但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綠色的土管,真實世界的土管都是橫躺著,也沒有人會特地把它立起來,《多啦A夢》空地的三根土管,便是最好的示範。但這裡的土管也有問題,是以兩根土管併在一起做為底座,再將第三根土管疊在上面。想必是操作機器移動土管的人起了玩心,把土管向上堆疊,不然就是要節省空間。特殊的堆疊也成了《多啦A夢》的名場面。
  再回到《超級瑪利歐》的世界,綠色讓我聯想到金屬材質,但是以日文的土管這詞來討論,是以水泥材質為主,也就是《多啦A夢》那三根。土管翻譯成英文成了pipe,這字很快地就想到金屬。不曉得譯成中文該如何表現?

2014年3月12日 星期三

鯨工廠

  村上春樹蓋了一座象工場,要我蓋工廠的話,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貓工廠,可是貓的體積太小了,象大所以需要分工,故事的格局很自然地就變大了,想再找尋適當的動物,好像也找不到了,象是陸地上體積最大的動物,海洋中最大的,生物,鯨,或許還有機會,我能怎麼寫:尾鰭、鯨鬚、碩大的肋骨、巨大的眼睛、黑漆漆的皮膚。「喂,皮膚部門可以休假了,進度已經超前了。」「我們要成為一座不輸給村上象工場的黃鯨工廠,各位同仁,我們一起努力,要讓人知道台灣製品並不輸給日本製品。」

2014年3月5日 星期三

在咖啡館聽到莫札特


  在咖啡館聽到熟悉的音樂,十分輕快,自然而然地跟著哼了起來。是莫札特的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C大調,K多少號來著,我並沒有刻意去記,理由是目前我認為知道這些資訊就已經足夠。剛開始接觸古典音樂,只是記憶作曲家和曲名,沒有記調性,像Tchaikovsky - Piano Concerto No 1或Sibelius - Vilolin Concerto這樣。會開始記調性就是因為莫札特的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因為太輕快了,我想知道為什麼,看了完整的曲名,包含調性,才突然地晃然大悟,C大調,這不就是初學吉他的第一個和弦,Do Mi So。雖然說樂理只是膚淺地知道一點點,但是大調小調還是可以感覺出其中的差異,和流行樂不同,古典音樂在聆聽上能夠強烈地感覺到的整首曲子的主調。像這樣地感受到C大調的歡樂,我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聽到莫札特的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是在一個AV女優的影片,那時候已經聽古典音樂有一年多了,所以知道莫札特獨有的兩個音的連續演奏,於是立刻知道這是誰的曲子。接著我用了線上的音樂搜尋工具,知道了完整的曲名包含調性,可以說從那一天起我的音樂視界再度擴展了,一切都很感謝那名AV女優和品味十足的製作公司。在這裡我要聲名,到今天我已經停止不看A片兩個月了,而且今後也不會看。那部用莫札特配樂的影片是普遍級的,再加上我也沒找那個AV女優的影片來看,所以我也沒辦法詳細地寫出她的藝名。
  這種在別的地方聽到自己熟悉的音樂實在很美妙,會有一種「怎麼你(妳)好懂我」的錯覺,我一下子有股衝動想找店員聊聊音樂。不過我還是打消念頭,因為他放的是綜合的CD,到現在還有印象的只剩下披頭四的《Yesterday》,那是一張單純器樂演奏的專輯,沒有vocal。能在咖啡館聽到instrumental真是太棒了,這也是我一頭栽進古典音樂世界的理由,30歲了搖滾已經沒辦法打動我的心了,我在27歲的時候並沒有死去呀。我需要更為複雜的音樂,就像我讀書一樣,簡單的不是不讀,只是我要的越來越多,而且貪婪。若是回到二十歲,我壓根也不會想到我日後會讀《安娜.卡列尼娜》、《1Q84》這些厚重的作品。
  再回到咖啡館,那時候我沒有找店員聊莫札特是因為第一次聊這個好像不是很能得到共鳴,就像我和初次見面的人聊英國工人階級的形成,一樣地不切實際。再者就是那張CD的關係,C大調奏鳴曲也只有第一樂章,和我有一個朋友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只聽第一樂章差不多,大概可以判斷店員對古典音樂的認識。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獨斷的見解,我不去認識他怎麼能知道他的音樂知識?引用最近在讀的《搭訕聖經》裡的一段話作結:「認識人的過程,就像拆開包裝紙的動作,你一定要打開來,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就人而言,那就是他的品德、個性、修養、學識。」

2014年2月4日 星期二

[徵女] 長期穩定的關係

 作者  birdman1 (花花隊長)                                  站內  AllTogether
 標題  [徵女] 長期穩定的關係
 時間  Tue Feb  4 21:47:20 2014


網路上的照片會給人一種錯覺,讓人誤以為對這個人已經

了解。簡單舉例,我常會看完照片就會很快地做出決定,

決定這個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可是,這照片卻只是平面

的訊息,空有人形卻沒有真實,沒有氣味。還有更多的訊

息是不會包含在一張張的照片裡,說話的音量的大小、走

路的動作、鞋跟的磨損狀態、拿筷子刀叉的手勢……。我

可以喜歡某個藝人,那是因為他相貌出眾,可是我一輩子

幾乎不大可能和他一起吃飯,也許他在嚼東西的時候,嘴

巴不閉起來,發出很大的聲音,而我正不喜歡這種小細節

。為什麼我還能持續地喜歡,完全是因為藝人只存在於平

面。那我怎麼能夠用只看幾張照片,就斷定這人值不值得

行動,用這種決定喜歡或否藝人的方式來找尋未來的對象。

所以還是見面吧,花一個小時吃頓飯得到的資訊,絕對會

比在網路上花同樣的時間得到的,來得多而且更具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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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有關成人片的二三事

我不是一個衛道人士,當然,也不是佛教徒、基督徒。我受過科學的訓練,我相信科學。所以當我看到觀看成人片成癮用科學解釋,我立刻就相信了。和戒菸的「我從現在起,不再吸菸了。」很像,當內心下了「我從現在起,不再看A片了。」的決定之後,長期一直壓住心靈的無形壓力一下便消失了。這好像是蓋婭為了讓烏拉諾斯離開他的身體,要克羅諾斯切去烏拉諾斯的性器。多巴胺是自己身體內部形成的,能讓大腦歡愉。但是產生的機制一但改變,就像烏拉諾斯壓在蓋婭身上,源源不絕地將體液注入蓋婭的體內。以前自恃有思考的能力,能決定自己的行為,對宗教的呼籲嗤之以鼻。